霜明惜 ⚙

就像飞蛾扑向火,不要指望我,本人卡文能手。

【巍澜衍生】《皆相空•3》花无谢X法海(裴文德)

  ⊙皮又皮不过,只能脑了。
  ⊙又挖了个坑,手动打xi自己。
  ⊙巍澜衍生CP:花无谢♥法海(裴文德),左右不逆。
  
  (从上中下改成一二三四……emmmm……我记得我原来只是想写短篇的,两发完的那种啊🤔)
  (超想直接停在12就完结了啊( ̄A  ̄)/~ 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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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自法海说出那句话后,花无谢便苦笑地松开那握住的手。
  对啊,是真的又能如何呢?百年前自己主动放弃了答案,百年后对方否定全部的开始。他现在能怎么样呢?从爱上的那一刻起,他就已经输掉了全部。
  本来就是天理不容,却执着地想求一份真心。
  花无谢避开那句话没有回应。
  低下头,披散的长发垂在身前,白皙的脸掩藏在乌发中间,更显他此刻的脸色苍白如雪。他眷恋地看着法海穿着的白色佛衣,小心地用手拂过袖边绣着的银色纹络:“你穿上这身衣服了啊。怎么样,还喜欢吗?”
  白衣无瑕,花无谢一直认为,眼前人最适合的颜色即是白色。
  和相伴行走天下的那段时间里,对方千篇一律的黑红袍衣相比,还是第一次看见他时,那身白色文衫更适合他心中对眼前人的感觉。
  诗书古迹通读尽,经纶满腹知古今。
  盛世年间,世人皆说裴首领冷血无情,好坏不分,手持一柄嗜血利刃,面目狰狞可憎,是朝廷最听话的一条狗。其父裴休宰若是泉下有知,定会气得从坟墓里跳出来。可世人大多喜欢道听途说,随波大流。
  真正的裴文德世人从未曾知也从不愿知。
  流言止于智者,盛世如此,智者若愚,愚者不知,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过又怎么能辩白清楚呢。
  沉睡了百年,即使错过了许多,花无谢依然确定地相信着,对方没有变。如同他身上的白色佛衣,如同他一贯的内敛,如同自己对他一如既往的情难自持。
  “嗯。”对方轻声应了。
  花无谢像得偿所愿一般,开心的笑出声来。
  “那就好!那就好……”
  花无谢从怀里掏出珍藏的木簪和发带,双手捧着宝贝一样,递到法海面前。他紧张地咬着下唇。
  “我唯有一求……文德,能否再亲手,帮我束一回发?”
  
  
  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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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法海看着眼熟的木簪和发带,静默片刻,点了点头,伸手接过。
  他背过身拿过自己的行囊,从中拿出一个盒子,盒子里装着一把圆润漂亮的木梳。拿干净的棉布擦了手和梳子,他让花无谢背身对着自己。
  乌发浓密顺滑,一梳子下去就到了底。
  法海为对方束起发带的时候带起耳后的细发,红通通的耳廓一下就露了出来。
  还是老样子,容易害羞。
  法海镇定地略过耳际,用木簪牢牢地固定住发髻形状。让人奇怪的,是他的手法并不生疏,反而像是做过很多遍了,十分的熟练轻巧。
  “这么些年……你可曾帮别人梳发过?”
  “……我已入佛门,修行皆在宗门,未曾与别人梳发。”
  “这梳子我以为已经不见了。”
  “那次……我在打理行囊时发现的,一直替你收好着。”
  “我,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跑你那里!不是我塞的!”
  “我知晓,无碍。”
  他挽起剩下的长发,用梳子细细梳好。法海放下木梳装回到盒子,伸手递还给花无谢。
  “既然现在已经见到你,那这梳子就物归原主了。”
  花无谢不去看盒子,也不看法海,不肯接下来,也没有回头。
  还是老样子,倔了就不理人。
  法海也不与他僵持。
  他收回手,将盒子且放在一边,继续从行囊里拿出一些被好好保存的旧物。
  一方折叠整齐的锦帕,一卷蜡封严实的纸轴,一封香味犹存的信件,一盒已经风干失色的花苞。
  法海将它们整齐摆放在长榻一侧,装着木梳的盒子也在其中。
  “这些,是你百年前寄放在我这儿的东西。我尽我所能,好好的保存着。既然你已经恢复了,那这些你就一并带走了吧。”
  花无谢终于转身,回头瞪着眼睛,看着那一样样他亲手交给裴文德的东西,被眼前人一样样地拿出来说让自己拿走,气得眼眶发红。
  这算什么?这算什么!
  不想再听,也不想再让他说了。
  花无谢一改方才的瑟缩,一咬牙,一手护住脖颈,一手握住法海消瘦的肩膀,把他推倒在长榻上。
  “寄放?呵呵,寄放?这些,是我亲手赠予你的,是我亲自寻来赠予你的!何来寄放一说!”
  身下人白色佛衣散开,露出一截精瘦锁骨。屋顶漏下的月光让衣袖边绣着的银色花边折射出美丽的图案。一朵灼灼盛开的徘徊花衬在衣领上,给穿着佛衣的人平添一分妖性的美丽。
  “文德,我以为百年未见,再见就算不能像以前那样,也应是旧知续往,再不济也当是熟识一作寒暄。结果你这是,你这是要和我断绝一切吗?!区区百年,约定好的事,你都忘了吗!”
  花无谢撑着手臂,俯身看着对方没有丝毫神情变化的脸,眼眶通红。他低下头,让随动作垂下的发带搭在对方脸侧。
  “这发带、木簪,皆是你所赠。我原以为你会穿着这件衣裳来,是因为你愿与我心意相通……”
  “文德,你还记得我们有约吗?”
  
  
  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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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裴文德年幼时性子是随的母亲喜爱热闹,经常调皮捣蛋,偏偏长的玉雪可爱,像极了画上的仙童子,被人宠爱得不知天高地厚。
  少时成名后,被父亲硬生生压着改掉了任性的毛病。好在人虽调皮,但心思通透性格开朗,对诗书古经的喜爱与其父同源。少年年岁正好,但却多思多愁,虽阅遍京中古经旧书,却依旧不知如何渡心中所惑。
  未冠之年,世事无常,裴家作为皇帝麾下忠臣,被小人所迫,家道突变,父亲失职,母亲重病。诸多困难砸的裴家无法再起。家中诸事重担落在了次子裴文德肩上。
  在那时,他遇见了花无谢,一个只要见面就坚持赠花与他的怪异男子。
  唐朝人皆爱美。
  无论男女,相貌优容,气质佳好的人总是招人喜欢。甚至在考取功名这般重要的事上,好相貌也是占了极大优势。
  作为少年时就在科考上考取了功名,在三甲录上拔得头筹,裴文德的才学毋庸置疑。同理,他的容貌更是名满都城。
  从小到大,裴文德见过都城无数美人,本以为足够称为阅尽世间美。直到花无谢的出现,见到第一眼的一瞬间足以他惊艳不已。
  初见花无谢,大多数会觉得他定是位家风严格的世家公子。无论是谁因为什么想要靠近他,他总会面带微笑地点头,而后拱手相仪,随即转身离开。
  不过分靠近,也不过分亲密,整套文人手礼行云流水,好一位风度翩翩的少年郎。
  若没有推心置腹地交往一番,任谁也不会猜到这位看上去丰神俊朗、不识人间烟火的美男子其内里是个大字不识、常识不通的妖界学霸、人界文盲。
  裴文德初见,只惊于他的样貌,对他其它的事倒是没有那么在意。反倒是一直和众人保持距离的花无谢,在初见之后迅速地表示,想与名满都城的裴公子一结莫逆交。
  裴文德那时候刚懂得肩承重担的滋味,性格跟未来相比还有些腼腆含蓄,不善拒绝美人的请求。
  一时不察,和花无谢结下了重要的约定。
  自那以后,两人的命运就紧紧的缠在一起。
  渡过了千山万水、经历了生死一线,因果这份缘,始终将两人牵扯在一起。
  因约不变。
  
  
  
  
  12
  佛曰,求不得,爱别离。
  时间真的过去太久了。一个人度过漫长岁月,他已经快要忘记两人当初的相处了。
  法海守了花无谢整整百年。每一年风雨无阻,他几乎年年如约而至。
  师父为他授礼前曾问过他,为一个可能永远也无法实现的约定,为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,身入俗世、牵扯因果到底值不值得。
  世间哪里有那么多值不值得呢?真心他有,也只有一颗,一切因果只看他愿不愿意那样做。
  但那时候是怎么回答的?
  他忘记了。
  
  “花无谢,我不是裴文德。”
  
  法海看了眼身上人,双手合十,闭了眼于心中默诵了句佛偈。
  
  “后学已入宗门,师赠法号,法海。”
  
  与你之约,从未相忘。
  
  
  
  
  
  
   04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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