霜明惜 ⚙

就像飞蛾扑向火,不要指望我,本人卡文能手。

【巍澜衍生】《皆相空•2》花无谢X法海(裴文德)

  ⊙皮又皮不过,只能脑了。
  ⊙卡文卡的头疼,听意见开个短(?)篇浪一浪。
  ⊙巍澜衍生CP:花无谢♥法海(裴文德),左右不逆。
  (我就知道按我那又慢又啰嗦的劲儿一发肯定完不了,看情况三章也是完不了的。我看着写吧,写到哪儿算哪儿,感觉又给自己挖了个坑。)
  (法海原名裴文德,是沩仰宗灵佑禅师座下弟子这都是百度出来的是真的。至于其它的设定,那都是皮出来的,OOC我的错!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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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法海走进庙屋,他没有在意背后的动静。
  屋内比屋外更加黑暗,但他却像是知道屋里有什么东西、东西是如何摆设的一样。他捧着盛满香灰的银钵子,稳稳地走在漆黑的屋中,脚步踏实没有发出一点声响。
  平稳地走出了一段距离,摸准方位,他将钵子伸向漆黑之中,侧手倾倒,黑暗吞没了从钵子里倒出的香灰。
  随着手里钵子重量的减轻,黑暗之中一团银白的光团逐渐显现。
  法海看着光团越来越亮,没有躲避。他静静地注视着光团的变化。
  光团越来越亮,越亮越大。胀大的光把法海也包裹进光团里。庙屋虽小,但也是有一点空间,光团长大直到把整座庙屋都包裹在里。
  今夜的花神山谷,被那团从庙屋里长大的光照的亮堂堂的,光亮惊动了周围的山精野怪。
  亮光耀眼却没有侵略性。
  周围的那些化形或未化形的精怪感受到光里散发出来的灵气,都停止了骚动,静下心开始认真修炼。
  今晚,圆月朦胧,无星无云。
  
  
  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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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光团里是一株正在恢复活力的花树。
  花树枝叶繁茂,墨绿的树干大概有成年人环抱那么大,尖利的树刺布满每一根枝干树叶。郁郁葱葱的树冠像一把展开的碧玉折扇。大抵因为现在还未至花期,遍寻整树找不到一个花苞。
  花树正在以法海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生机。碧绿愈加碧绿,繁茂愈加繁茂。原先焉巴巴垂下的枝叶昂首似的向上撑起。整棵树愈显得生机美丽。
  法海没有走进距离。他还是站在刚刚的位置,即使被光团拉进来直面眼前一幕,脸上依旧是平静的模样。
  屋门紧闭,屋内没有风,白色的衣袍却无风自动。
  法海将手里已经空了的银钵子包好放回行囊,又把行囊掷到已经被照亮了的庙屋一角的长榻上,另一边手扬袖一挥,一道结界就包裹住眼前的花树,范围是除自己和长榻外的整间庙屋内部。
 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十分顺畅,仿佛已经做过无数遍了。
  从花树里散发出一阵巨大的压迫力,像是不满,压迫的力量充斥着整个结界。
  法海挪动步伐,朝花树走去。他终于变了那副始终平静如水的面色,眼神像是回忆起往事,越是走进神色就越是无奈。
  法海止步于离贴上树刺还有五步远的地方。他伸出手,对着已经收回压迫力的花树,轻声道:“至那日生死一别,已经过去百余年了。这么久没有真实地见过面,此刻你终于恢复了,还不现身,是不愿意再看见我这张脸吗?”
  话语出口,轻的直接散在空气中。
  花树一阵抖动,枝叶纷纷消融在空气中,树形逐渐凝缩成一个高挑的男性身躯。
  花树化形的男人身穿碧绿袍衫,腰系墨色罗带,一头及地乌发披散开来,英朗的脸庞眉目清俊,皎若玉树,气宇临风。男人踌躇地想要伸手,还未伸出半掌又缩了回去,像是怕自己化形后身上还是带刺,想要靠近却又没有勇气。
  法海垂下眼睛没有再看眼前人。他又长长地叹了口气,只有伸出的手一直没有收回。
  “没有!没有不愿意!”听见那声叹息,不愿再犹豫的男人一把握住了他的手。
  男人不敢拥住眼前人,但又怕手稍微松开对方就会消失不见,他只能紧紧的,用力地握住对方的手。
  直至此刻,心底里那颗高悬的心才踏实地归回原位。
  “其实,我从未想过能再次见到你,裴文德。”
  
  
  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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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法海没有说话。
  两人僵在原地一会儿,花无谢想要摆脱空气中突然弥漫的尴尬氛围。他牢牢握着对方的手不放开,引着不知道正在思考什么的法海往长榻边走去。
  “那什么,刚刚恢复意识的时候力量有点控制不住,损坏了这屋子里的东西,实在是失礼了。”
  花无谢一本正经地说出抱歉的话。没办法,看看周围家具的残骸,如果不是法海熟练地给他套个结界,他敢保证,现在别说长榻了,怕是连房子都保不住。
  压抑了百余年的力量没有通过疏散修导使用出去,也没有进行进一步的吸收修复,在意识刚回笼的时候爆发出来的压迫,是连他自己也不能决定的。
  以前他就经常因为这个毛病给对方添麻烦。不过好在法海没有忘记他这个坏毛病,关键时候一点链子都不掉!不愧是文德,果然是最厉害的!
  法海依旧没有出声,坐在长榻边上,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  “你瘦了。”花无谢握着法海的手,手指不自觉地抚摸着他腕骨处的脉搏。
  脉搏波动悠长缓慢,跳动却十分有力,和当年很像但又不一样。他抬眼看着法海消瘦许多的脸,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抚上对方的脸庞。
  不等指尖触碰到脸部皮肤,手就被对方抓住了。
  “我只是,想碰碰你……想真正感触到,你是真实存在的,现在这个场景不是我在做梦。”花无谢一边握紧对方的手,一边被对方握住了手。
  他强作镇定地说出他此刻所求。
  他在恍惚,他怕这一切都是一场梦。他怕此时景是梦中景,他怕眼前人是梦中魇。
  “我从未想过,还可以有机会再见到你,裴文德。”
  
  
  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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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突然间想起来,自己百年前的俗名叫做裴文德。
  法海觉着自己身体和灵魂此刻像是被均等分成了两半,一半被握着手随着花无谢在屋内唯一安好的长榻上坐下,一半冷静地飘荡在空中看着眼下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。
  看到花无谢此刻富有活力的样子,看到他像从前那样还能说两句玩笑话,法海觉得这百余年的空寂一瞬间消失了大半。听到花无谢久违的声音,法海觉得心底的重袱终于放下了一部分。
  百余年来,沉甸甸的压抑压着他几欲要喘不过来气。
  内心空荡的寂寞像是牙口不好的猛兽,从不肯给他痛快,只肯操着口烂牙,慢慢地把心肝脾肺扯咬的淋漓破碎。
  出神间感觉到花无谢手指的动作,法海下意识地握住他的手,制止他靠近自己防备的举动。
  看着花无谢的神情一下变得惶恐不安,法海只感觉心中空荡荡的不舒服。
  为何,那个终日纯真无忧、温柔开心的花王变得这般悲伤畏惧?又为何,那个被惹到就敢以一挑众的花妖王变得这般瑟缩怯弱?
  法海不禁呵笑出声。
  为何,还能为何?都是为了一个情字罢了。
  时间已经过去百年了,对方还是百年前那个人,自己却不是百年前那个裴文德了。
  “如果可以,我希望我从未遇见你,花无谢。”
  
  
  
  
   03
  
  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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